「酒精濃度才四到五度酒怎麼會醉?我還沒弱到這種地步。」紀程臨笑著回了這句,「你要對我的電腦跟設備負責啊,這句話沒問題吧!」
臣君宇笑著回了句「你開心就好。」就把平板收了起來,「那我就照你的預算買我要買的。」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但又好像沒問題,紀程臨笑著應了聲好。關於這些設備全交給臣君宇他是真的不擔心,之前請他買的設備他用得很滿意。
天使白酒雖然有750ml,但兩個人分著喝沒倒幾杯就喝完了。紀程臨晃著空空的酒瓶舔著嘴唇:「好好喝啊,那個……」想再來一杯的句子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喝完了嗎?那就好,點些蔬果汁喝吧!」
紀程臨瞪大了眼睛,「來餐酒館喝蔬果汁?」
「多健康,不是嗎?」臣君宇還真的叫來了服務生點了兩杯大杯的特製果菜汁。「無糖的,別擔心。」
鼓著自己的嘴,到蔬果汁上桌來他不想再跟臣君宇說話,默默的動叉把桌上的食物都一一吃光。等到蔬果汁上桌了,他喝了一口不知道打了幾種蔬果的飲料,雖然不致於到吞不下喉,但滿口的蔬果腥味還是讓他皺了眉頭。
當臣君宇以為他會開口拒絕喝完,下一秒就看著他仰頭一口氣把蔬果汁喝光。他驚訝的鼓起掌:「這麼帥?」
紀程臨看著臣君宇鼓完掌後笑著拿起杯子也開始乾掉蔬果汁,他悶悶的趴在桌上:「我的酒友就只剩你一個了,結果我竟然在酒館中喝蔬果汁。」聲音漸漸的變小:「而且我竟然還乖乖的喝掉了,啊!真是不甘心……」
臣君宇慢慢的喝光蔬果汁後,拍拍紀程臨的頭頂,在他抬頭想反擊前離開,「酒量不好身體不好就別想喝太多,想喝多一點等你穩定一些之後再陪你在家裡喝吧!」
「穩不穩定根本就很難定義,我穩定了四五年了,先天性這種東西就是你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有,也無法掌握他能不能消失。」對於這個問題他有些沮喪:「我明白這個就是要跟我一生,也早就接受了。少了很多別人有的體驗,隨時要注意別人不需要注意的事情,但有時候你知道人生在世……」
「……好了,可以停止了,我知道你的意圖,我有多請店長幫我留了四瓶,放在我家保管,至少保你一陣子都有這酒可以喝,可以停止你的及時行樂論了嗎?」臣君宇忍不住打斷,說這麼多不就想要再喝酒嗎?
「耶!」紀程臨原本黯淡的眼神立刻恢復光芒,但手才舉到一半忽然想到:「為什麼是放在你家保管?我的酒權呢?怎麼不是放在我家?」
「當獎勵的時候酒才更香,就算只是個氣泡白酒,隨手可得就只會變成水了。」臣君宇笑著說出讓紀程臨無法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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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兩個人分開,這幾瓶酒他都沒摸到,眼睜睜看著一袋酒跟著臣君宇回家,這讓他直到進自己家門都還覺得不甘心。雖然確保了有酒,但不是放在自己手邊,他就是覺得酒不存在。
他忽然覺得,他根本沒檢查那袋裡到底有沒有酒,說不定根本就是薛丁格的貓,從頭到尾就不存在。
只是從門口走到客廳,紀程臨自己就看開了:還不就是這身體的問題,被人關心也不是那麼反抗,就是……偶爾還是想放縱一下。
他從娘胎帶著心臟不好的毛病出生,雖然不是不能運動的地步,但他必須遵照著醫生給的限制,隨時注意著健康手環上的數據。沒有到需要小心翼翼,但也沒辦法放空腦袋去高空彈跳──身體的壓力大概會先讓心臟直接停掉。
不能刺激,當然會麻痺自己身體感官的東西也要儘量避免。他真正能也開始敢喝酒還是大學快畢業的時候,從不敢讓自己喝醉,一覺得自己微醺就立刻停止。還好會跟自己喝酒的朋友們都理解,也沒人會喝嗨到強迫自己也喝醉。
除了高中時代,他遇到的人都合心合意,萬事如意。
自己被自己腦袋裡亂想的句子惹笑的同時,他聽見了電話鈴聲。
「喂,我剛剛還想起『高中』這兩個字耶。」
「嗯?你想起這麼不祥的兩個字幹嘛?」電話的那一邊傳來訝異的聲音。
「就……剛好嘛!」來電的是紀程臨的高中同學──陳方,雖然真正熟稔起來也不過高中生活最後的一年半,但他卻是高中生活結束之後唯一還有聯繫的同學,他還是挺珍惜的,雖然他們不常見面,最常聯絡的地方是在網路上。「好久沒見面了,約個時間來聊聊吧?」今天晚上的心情高昂,他聲音都帶著開心。
「說到見面這件事情,這就是我打給你的原因。你還記得你上次跟我說你有收到一封同學會的邀請函,卻不知道是誰送的事情嗎?」
「記得啊,也就前幾天的事情。」忽然察覺到對方不大妙的語氣,「怎麼了嗎?你也收到了?」
「對,我收到了。但我收到的不是邀請函,是收E-mail的邀請。」
「……電子郵件的?」
「對,而且你知道是誰寄的嗎?是張簡吉廷。」
「張簡……班長?」沒來由的他的手指抖了一下,他趕緊把手收成拳頭,想阻擋聽到這名字的下意識反應。
「就他。」陳方嘆了口氣,「我還去探聽了一下,同學都有收到這封E-mail,雖然連我這種邊緣人也收到,但問了一圈下來,只有你收到的是實體邀請函。」
紀程臨急忙走到自己電腦旁,「等等,我看一下我有沒有收到。」喚醒電腦後檢查自己的信箱,還沒出現成果,就聽到陳方的聲音。
「我想應該是沒有。」
從收件匣到待處理,一路點到垃圾郵件,完全沒有相似的郵件標題。他低聲嗯了一聲。
「我收到還可以解釋是他直接用班級群組寄信,但為什麼只有你沒收到,但卻收到了一封寄件者不知道是誰的實體邀請函。」
「……我不知道。」坐在電腦前,眼神焦距卻不在螢幕上,他楞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心跳開始加快,低頭盯住了健康手環上的數字。「……陳方,你覺得……」
「就不要去,一來本來就沒啥交情……不,應該說交情惡劣,畢業都幾年了,從來也沒邀過我們參加,為什麼這時候才特地發了邀請函?而且又是只有你不一樣。」
「我……」
「小紀,別慌。你不是高中生了,你可以說不,你可以拒絕他,你甚至可以打他六七八九拳。」
聽到那六七八九拳,紀程臨笑了,「打什麼,我連你都打不過。」
「你當然打不過我……等等,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打不過張簡?」
「你打得過嗎?」手環上的數字漸漸緩了下來,雖然仍超過平常的數值,但耳裡傳來的心臟跳動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去嗎?陳方?」
「你要去?」聽到傳來的一聲嗯,陳方有些訝異,「我去不去都無妨,你……確定你要去?沒問題?」
「嗯,沒問題。」不是不恐懼,但他想知道跟十年前的自己比,自己到底有沒有往前走了,「應該吧?」
「喂喂喂別開玩笑啊,我無法對你的身體負責啊,你確定可以去?我後悔了我不該打這通電話給你的,你就當我沒打過沒講過沒……」
「陳方,你冷靜點。」
「是你要冷靜吧?」他是真的後悔了,他不該發現了之後這麼衝動的打電話過來。本意是想阻止的最後竟然變成了鼓動?「來,我們深呼吸一下,冷靜想想,不去才是正確的,對吧?小紀,你聽我說,這沒什麼逃不逃避的問題,又不是十幾歲了,沒必要人家要來打一拳我們就要咬回去。」
紀程臨笑了起來,「為什麼要用咬的?」陳方每次說正經的事情都莫名的會出現些奇異的字句,「又不是十幾歲了,我可以好好的打回去的。你前面要我拒絕他或是打他六七八九拳,為什麼現在又要我不要咬回去?」
「……你認真想去?」
「如同你說的,陳方,我不是十幾歲了。我不否認我剛剛聽到他的名字手就開始抖,但我還是想去看看。不管去看的結果是發現我還是恐懼,或是其他的,至少我可以知道我現在是怎麼面對這件事情。離開那個環境十年,你不想知道我們到底能不能跨過去嗎?」
要是跨不過去呢?陳方沒有問出口,「好吧,那我們就去吧,一起去。不要打這通電話你就不會想去,所以你要去的話我當然就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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