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你晚上要過去治囿學長那邊上課?幫我把考古題還給學長吧。」廉廉坐在沙發上看著背著背包走下樓的小八。
「好啊。」接過廉廉遞來的考古題,對上看起來似乎想要說話的眼睛。「怎麼了?」
「小八你瘦了?還是熬夜太多,眼眶黑黑的?」
「要期末考了,所以在念書啊。」揉了揉還是酸澀的眼睛,他抓起餐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我先出門了,晚餐先吃這顆頂著。」
小八邊看著手上的單字冊邊走邊吃手上的蘋果。再過一星期就要期末考,這次他可是拼了命的念書,想要得個好成績去贏得上次跟治囿哥約定好的獎品--如果考進前十名,就可以答應小八的一個要求。
一個要求耶!小八聽到這個獎品的瞬間腦中就出現了好幾個選項,儘管都還只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每一項都是自己很渴望的。
所以他最近才拼死命的努力認真念書,他的成績是不差,但是也沒有好到可以進入前十名,而這次卯起來的認真讓老爸以為他腦袋燒壞了,每天晚上頻頻過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都被他以打擾到他念書的理由趕了出去。
如果被老爸知道自己是為了甚麼在努力,那他一定會被打斷腿。
「啊,小八剛好,幫我一下!」
還在背著討厭的過去完成式時態的小八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轉身一看,發現是兩手總共拎著四大袋物品,靠在牆邊看起來走不動的治囿。他將單字冊隨手塞進口袋中,伸手接過兩袋物品,手一沉才發現真的很重。
「治囿哥去大採購啊?」沉甸甸的四大袋,裡面的東西可以吃上三個月吧。
放下兩袋日用品,治囿揉揉痠痛的手臂苦笑著:「是啊,不過我預估錯誤,以為自己可以提得了的,但還是買太多了。」
這些東西的份量隨便看也知道一個人沒辦法提回家吧?「錦博大哥沒有來幫你嗎?」
「他上星期就去法國出差了,所以我才出來大採購啊,之前這些都是他負責買的呢。」低下頭再提起兩袋重物。「幸好走到我快放棄的時候就看到你了,反正你也是要到我家去補習,就順便一起提過去吧。等等請你吃東西當回報吧。」
因為展現在臉上的笑容太過完美,小八以為剛剛看到一閃而過的落寞笑容是幻覺。最近治囿哥有些心不在焉,有時候上著英文課會忽然發呆,回過神竟然問起自己數學的問題。
是發生了甚麼事情嗎?似乎是在錦博哥去出差之後才開始的,但錦博哥也不是第一次出國去出差了,怎麼會這一次出現異狀?他想問,但不敢問。
「小八想要吃甚麼?」
「……喔我都可以,我晚餐只吃了剛剛那顆蘋果,所以現在我可以吃下一頭牛。」提著兩袋重物走在治囿哥的斜後方。他一直很喜歡這個角度看治囿哥,明明就很普通可是他很喜歡治囿哥的下巴還有脖子的線條。
「那東西放好之後去買牛肉麵吃好了。」
「咦?不是治囿哥要煮給我吃啊?我剛有期待了一下耶。」
治囿淺笑了起來:「你今天是來上課的,我還煮的話會浪費太多時間。改天再煮給你吃吧,我很會滷牛肉唷!」
耶!可以吃到治囿哥的料理!小八開心的握緊拳頭。「啊,不過這不能算在你說好的獎品喔。」
「好,好,這個是額外的。話說回來,小八你還沒有跟我說你想要的獎品是甚麼呢……啊,謝謝。」將手上的東西移到小八伸出的手,治囿拿出鑰匙開著門邊問:「不過太貴的獎品我沒辦法買給你唷,一千元以下的我還能負擔。」
「治囿哥你放心,我的獎品清單很普通的,也不用花到那麼多錢--啊,可能要五六百元啦!」按照治囿哥的指示放下袋子,他拍了拍手:「好了,治囿哥我們去吃牛肉麵吧!」
愉快的用完牛肉麵,兩個人邊閒聊散步走回治囿住處,遠遠的就發現門口有個人影。
「有人耶,找你的嗎?治囿哥。」
「嗯?」藉著路燈稍微看清那人的臉後,治囿有些驚訝的向前走去:「錦奕,怎麼會是你?你哥去出差了喔。」
「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這位是?」看見跟在治囿身後的小八,錦奕臉上出現很複雜的表情後遲疑的問。
治囿不以為意的微笑介紹:「這是我家教的學生,剛剛帶他去吃飯。怎麼了嗎?你怎麼會來找我?」
「對,正事要緊。治囿,你護照在不在身邊?」錦奕忽然抓住治囿的肩膀,「啊,不管你護照在不在總是有辦法辦到的吧……」
「我護照在房內啊,怎麼了?錦奕你冷靜點。」
「好,我冷靜點,等等你也要冷靜。」沒有理會治囿想問為什麼要冷靜的眼神,馬上就揭曉了答案:「我哥在法國失蹤了。」
「……甚麼?」吐出了這兩個字後,治囿才發現自己剛剛都屏住了呼吸。他剛剛聽到的是甚麼連續劇或是小說的劇情嗎?「錦奕你在開玩笑嗎?四月一日都已經過了喔。」
「所以我說你要冷靜。我收到的消息是失蹤,可是也有傳來說是重傷,無論如何都是要過去一趟。我爸媽下午已經搭飛機過去了,我們兩個搭明天的飛機。啊,這位同學,不好意思,治囿因為這樣所以沒辦法上課,今天要請你先回去了。」
「喔,啊沒關係。」小八握住治囿的手臂,被手中的低溫嚇了一跳,今天晚上的溫度有25度哪,「治囿哥,你沒事吧。」
「嗯?嗯,我沒問題。」有些呆滯的眼神看向小八,扯著自己都不覺得有在笑的笑容:「小八不好意思喔,可能要麻煩你最近都自己念書了。」
小八進屋提了背包出來,揮手跟兩個凝重的大人道別時,還聽到「你爸媽知道我要過去嗎?」「……是他們要我叫你過去的。」「很勉為其難吧……沒關係我不介意的。」這樣他聽不懂的對話內容。
他向前走了幾步後又回頭看了一眼治囿哥。
在微弱而冷色的路燈下,治囿哥的臉色顯得蒼白。他再一次的發現錦博哥對治囿哥的影響可以有多大,也隱隱的對治囿哥的狀態擔心。
他總覺得,現在的治囿哥就像是天秤失去了平衡,但是傾向的那邊卻不知是好是壞。
呼(揮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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