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xxxHOLiC][百四] 看見(6)

　　「對，快把她還給我！」壓抑的怒聲，聲音的音調卻拉高，四月一日剛剛還覺得漂亮的羽毛現在竟閃著紅色的光芒。

　　看到這個景像後，百目鬼將原本還在探頭的四月一日壓回身後。這舉動令四月一日非常的不滿。

 　　「喂！你是覺得我很弱只能被保護嗎？」

　　百目鬼沒有回應，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也是否定。四月一日有時候堅強得不需要別人幫助，但有時候卻心軟得不得不去救助他－－他的心軟會讓他喪命。

　　「喂百目鬼你無視我啊？我沒有這麼弱沒必要要你保護我！」四月一日戳了戳擋在他面前的百目鬼。不要說自己身為一個男生竟然要被另一個人保護感覺很窩囊外，竟然要百目鬼保護自己？！這對自己真的是一大打擊！

　　「但你也沒有能力打回去。」雖然這樣說著，百目鬼還是放鬆了拉著四月一日的力道，讓四月一日站到了自己的身邊，但拉著的手沒有放開。

　　「那你就有嗎？」站在百目鬼的身邊，四月一日盯著眼前的黑影不是很服氣的說著。

　　「至少我有弓……」話還沒說完就被四月一日打斷。

　　「你現在手上沒有。」

　　「……好吧至少我比你高。」

　　頓了下，四月一日怒眼瞪了過去，「我沒有比你矮。」

　　「嗯哼，你剛剛有承認我比較高了。」

　　「我沒有！」

　　聽著後面兩個人又開始誰高誰矮的對話，夏目不禁咋舌：「這個話題怎麼還在？」

　　「嘖，夏目你又撿了怪東西。快把那隻鳥丟出來吧。」

　　「蛤？牠受傷了耶，而且也不在這邊啊。」哪有可能帶著受傷的妖怪到處走？他連自己都保不住了。

　　「把她還給我！」

　　「你沒事把來路不明的妖怪帶回去幹嘛？」

　　「他都受傷了你還差點要吃掉他我不救他行嗎？」夏目不可以思議的說著。

　　「為什麼他會受傷？你這個可惡的人類對她做了什麼！？」不僅是羽毛閃著紅色的光芒，本來還黑到不行的瞳孔也漸漸的轉成了紅色。

　　「撿了怪東西就算了你還把牠弄傷？夏目，玲子知道會哭的。而且只是個低等妖怪，不理會也不會怎樣。」貓咪老師舔著自己的前掌。

　　聽到這句話加上那黑影鳥妖怪不斷的發出怪聲音，夏目忽然覺得火了。他煩躁的前面揮了一拳左邊也敲了過去，兩個體型明明比夏目大上將近一倍的怪物，都同時痛哀出聲。

　　「吵死了你們兩個！牠就受傷了你是要我將牠帶出來到處走動讓傷勢更糟糕嗎？」對用翅膀摀著頭的黑影鳥妖怪吼完後，轉過頭再對身邊的巨型『貓』大吼：「還怪我！？弄傷牠的就是你啦！冤有頭債有主，你就是兇手啦！」

　　在後方的百目鬼與四月一日兩人，都被這聲怒吼吸引住，有些呆愣的看著眼前的景像，不管是剛剛劍拔孥張氣氛一瞬間消失，兩個原本威脅性極高的妖怪，在那一瞬間忽然都停頓了。

　　「好、好驚人……」四月一日吶吶的說著。夏目看起來明明那麼的柔弱，卻在剛剛那一瞬間『制伏』了兩個妖怪。

　　「你、你這個人類。不過就是區區一個人類，你在囂張什麼！」愣了下，那個黑影鳥妖怪怒氣更勝之前，原本被剛剛一敲看起來熄滅的火焰，這時像被點燃般的從渾身的黑羽毛中竄出。

　　吼完那一段話之後力氣盡失的夏目看到這景象卻無法動彈，他知道他徹底的激怒了眼前的妖怪。這不是該做的事情，但因為身體的疲累讓他失去了脾氣的控制，忍不住讓他依循平時的習慣出了手。

　　他不是玲子，沒有那麼強的能力收伏妖怪。儘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可以打中妖怪的弱點所在。

　　火焰冒出來的那一瞬間，百目鬼不管會不會被四月一日的的抗議，大手一拉把四月一日拉到自己的背後。四月一日大概也看傻了眼，反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兩妖一人的距離本來就很近－－所以夏目才有辦法各一拳就打到，鳥妖的怒氣完全朝著夏目而發，高高張起的翅膀就要朝夏目揮來，原本以為要承接下劇痛，心裡還想著不要一命嗚呼就算萬幸時，貓咪老師大手一揮將夏目往後掃去。

　　「夏目！」四月一日驚叫出聲，掙脫百目鬼的手朝被甩倒在地上的夏目跑去。

　　沒有防備被往後甩的夏目，自然不會做好保護措施，但也還好貓咪老師的推揮，夏目沒有直接被攻擊，只有額頭被羽毛掃到，刮出一道血痕泌出鮮紅色的血珠。

　　「你還好嗎？」扶起夏目，四月一日沒想太多就拉著自己的袖子往夏目額上抹去血珠。百目鬼往前跨了步，擋在兩人面前。

　　摔得眼冒金星的夏目，原本就因為還名字而虛弱的身體，被貓咪老師這樣一推，要不是被四月一日扶坐起來，他覺得自己完全沒辦法自力起來，甚至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你保護人類？」冒著紅色火焰的眼睛微瞇起，睨向在他眼前的貓咪老師。「你是被人類圈養的狗嗎？」

　　「我不是狗。」微皺了眉，「我才不是那麼低等的動物。我也沒有要保護人類，只是這個人很抱歉，你不能動。」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人類好！」

　　舔了舔前腳，貓咪老師氣定神閒：「我們只是利益關係，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

　　「我不能接受，不管是利益關係或是別的，對人類好的不管你是什麼妖怪都是我的敵人－－」怒吼完之後他張開冒著炙熱火焰的翅膀，直接就往前撲去。

　　貓咪老師冷哼了一聲，先是閃過了鳥妖前衝的那一擊，在對方還沒有反應回來時躍到對方後頭，一掌就將鳥妖壓制在地上。

　　「火、火焰……」四月一日愣愣的看著貓咪老師的前腳踏在火焰之上。不燙嗎？有些距離的他都能感受到熱度了。

　　「這個？」不理會在腳下掙扎的鳥妖，「這個只是幻覺。牠又不是鳳凰，怎麼會有火焰的能力？對一般人類跟低等妖怪來說可能很有威脅效果，但對我來說……哼！」

　　「幻覺？那幹嘛這麼大力將我甩開？」休息了下總算有力氣說話，忍不住問出疑問。他到現在仍是眼冒金星，力氣消耗的比他想像中還要多。

　　「火是幻覺，但牠的翅膀不是幻覺啊。」

　　「放開我！」既然知道火焰被識破，鳥妖乾脆收起幻覺，全身又再度回復漆黑。

　　「為什麼要放開你？我不吃低等妖，但是－－」貓咪老師不懷好意的低下頭，將腳壓上鳥妖的頭，「我可是認識吃妖怪的妖怪唷。」

　　「這……」四月一日被眼前的這些景像有些震攝住。儘管他處在看的到妖怪的世界，但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他看到的妖怪除了欺負他外，都還沒有如此的有威脅危險性。「需要這麼殘忍嗎？」

　　「你的世界沒有這些嗎？」貓咪老師似笑非笑的問著，「你還真幸福呢。」

　　「幸福？」

　　「別理會貓咪老師的胡言亂語，老師，放開牠吧？」夏目站穩之後向著貓咪老師說著。

　　「放開？為什麼？」

　　「牠不過是要要回另一個妖怪，不是本來要傷害我們的，不需要這樣趕盡殺絕吧？帶牠回我們的房間，讓牠帶走那妖怪吧。」

　　「夏目，你的好心終有一天會讓你喪命的。」退開之後的貓咪老師，站回夏目身邊不是很贊同的說著。

　　「或許吧。但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結果嗎？」他想到貓咪老師說的那句『利益關係』，明明是事實但卻令他覺得刺耳。

　　「……哼，是這樣沒錯。」

　　四月一日扶著夏目，心裡不斷迴盪著貓咪老師說的那句『你還真幸福呢』。當他不斷的努力讓自己都『看不見』的時候，其實現在自己目前的處境對別人來說也是『幸福』的？

　　「你是你自己，沒有人可以評論的。」

　　身邊傳來百目鬼小聲的聲音。四月一日愣了下後無奈的笑了笑，自己的疑惑竟是如此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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