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xxxHOLiC][百四] 巧克力

「君尋。」

四月一日差點從流理台前跳了起來。雖然這也不是百目鬼第一次這樣叫自己名字，但是他就是無法習慣別人這麼親暱的叫著自己的名字，每次聽到還是每次都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就叫你不要再這樣叫我的名字了啊！叫我幹嘛？」四月一日順了順氣之後，轉頭看著百目鬼，被盯著的對象靠在廚房的門邊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四月一日。

正月的事件之後，四月一日幾乎算是在侑子小姐家住了下來。說是事件，其實兩個人醒來之後都忘了大半內容，只能傻傻的任無月跟黑饅頭狂往自己身上鑽跟親暱。

原本只是偶爾到店裡來的百目鬼，也從那時候開始幾乎天天就陪著他待到店裡。有社團團練的時候雖然不能陪著四月一日放學，卻也總在結束之後匆匆趕來店裡，沒有特別什麼事情的就是在身邊轉啊轉的。

不過百目鬼從不在店裡過夜，不管是不是社團結束得太晚，或是陪侑子小姐小酌得太晚，他都會回到自己家中沒有留宿過。四月一日並不是沒有問他要不要留下來過夜——反正侑子小姐這邊房間多，但是百目鬼總是看著他一會兒之後搖了搖頭。

「這個月是二月。」

「對，這個我知道。」嗯？自己好像差不多知道百目鬼想說什麼。

「……快過到一半了。」頓了一下之後百目鬼繼續把句子說完。

過到一半？聽到這幾個字四月一日差點笑了出來。

「嗯……對啊，這個我也知道，怎麼了嗎？」四月一日鎮靜的繼續回應著百目鬼。這樣吞吞吐吐的百目鬼還真是稀奇，稀奇到他現在真想要把現在這一幕錄下。

百目鬼聽見四月一日反問著自己後皺了下眉，張開口看起來像是想說要些什麼，結果到最後只說了兩個字：「……沒事。」講完之後就離開了廚房回到了起居間。

四月一日看著這樣的百目鬼，不禁小小聲的笑了出來。好、好新奇的百目鬼啊！平常總是冷靜的耍著自己的百目鬼，吞吞吐吐的樣子真是有趣！有趣到有點理解為什麼百目鬼總愛戲弄著自己的反應。

轉回去繼續料理著眼前的食物，四月一日微笑的想著。他並不是不知道百目鬼想要跟自己說什麼，每年的這個時候前幾天開始，班上的女孩子總會騷動，用著自以為秘密的音量，討論著要去哪兒買巧克力或是要送給誰。

這種不可能會被商人放過的節日，四月一日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好奇的，是百目鬼想提醒自己什麼？送他巧克力嗎？這東西就算不想送他也會被搶奪的東西還需要特別說嗎？

低頭看著自己拿著攪拌匙的手，那個長長的夢裡，他幾乎忘了大半，唯一記得的，就是手的溫度，跟百目鬼對自己說話的聲音。

等著等著，原本還有四天的時間，轉眼間明天就是二月十四日。四月一日原本還在期待百目鬼會把之前他遲遲沒說出口的話說出，結果後來再也沒有讓兩個人獨處的機會。

百目鬼幫著四月一日將洗好的碗盤擦乾放好之後，轉身準備要回到起居間經過四月一日的身後，四月一日感覺到百目鬼停頓了一下，沒有什麼動作之後只是拎著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直纏著自己的黑饅頭後就離開了。

四月一日在百目鬼離開之後，忽然覺得鬆了口氣，這幾天一直繃緊神經的注意百目鬼的一舉一動，終於是覺得累了。還好，就只差那麼一點點時間而已，撐過去就好了，嗯……就好了……吧。四月一日忽然發現連自己都很心虛自己的決定。

「那，」百目鬼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半，差不多該是回家的時間了。「我先準備回家了。」說完就拿著自己的書包起身。

四月一日見狀，不作聲的也起了身跟著百目鬼套上了大衣走在他背後。

百目鬼挑了眉用眼神問著四月一日。

「我、我要去便利商店。」頓了一下四月一日故意笑開說著：「順路嘛！一起去吧？」

真稀奇。百目鬼看著走在自己身邊不斷著搓著自己手呵氣的四月一日，有印象以來從來也沒有過這種狀況，四月一日竟然在晚上跟著自己走出來，這時間是他最恐懼的時間不是嗎？雖然現在是有自己在身邊，但等等回侑子小姐家的時候該怎麼辦？百目鬼又看了眼正在呵著氣的四月一日。

嘗試用呵氣讓自己手暖一些的四月一日，氣呵到一半就發現自己的一手被強迫套上了手套，另一手則被百目鬼抓去握在自己口袋中。

好暖，運動社團的人身體真好，這種冷到不行的天氣中，手竟然還是暖的。四月一日有點不甘願的想著，感覺上自己的身子好像比百目鬼弱太多了，是不是該找個什麼運動來健身一下了……

任著自己的手被百目鬼往前帶著走的四月一日，走了一會兒，看到前方有個小公園，急忙拉了拉百目鬼口袋中的手。「等等，去那個公園一下吧。」

雖然不知道四月一日想要做什麼，百目鬼還是順著四月一日的意思彎了進去。看著把自己拉到公園的長凳上坐著，四月一日自己卻面對著自己站著，百目鬼看著忽然笑了起來的四月一日。

「哈哈，你坐著就比我矮了呢。」

這不是廢話嗎？百目鬼看著自顧自笑得很開心的四月一日。

「所以？」百目鬼忽然搞不懂四月一日想要做什麼。

「唔，」四月一日從口袋中拿出了大概手掌大的塊狀物。「這是巧克力。」

「……」百目鬼知道那是巧克力，不過那並不是今天傍晚在侑子小姐店理看到的那個成品，這個記得好像是買來融化之後再製作巧克力的巧克力磚？四月一日要拿這個送自己嗎？

「這有點苦，」四月一日不理會百目鬼的沈默，自顧自的動手掰開了巧克力，剝了塊大概一口大小的巧克力放進自己口中，「不過對我來說算是適中。」

有點傻眼。所以四月一日是叫自己到公園看他吃巧克力磚的嗎？平常雖然舉止有些笨笨的，但四月一日還滿好捉摸的，怎麼今天百目鬼覺得完全看不懂四月一日想要做什麼。

百目鬼還在納悶四月一日究竟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四月一日小聲的說了句：「嗯，差不多了。」後，伸手就勾下百目鬼的脖子。

突來的動作讓百目鬼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感覺到四月一日有些冰冷的嘴唇吻上了自己的，百目鬼有些驚喜於四月一日的主動，才開口準備要回應的時候，感覺到口中被渡了什麼東西過來，但說真的他其實嚐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因為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四月一日的唇甜美。

百目鬼接下那東西後吞入肚子中，然後專心品嚐起四月一日的唇，在不算短暫的吸吮過後，兩個人的唇才總算分離。百目鬼看著四月一日被自己啃咬過後紅嫩的嘴唇，微喘的說著：「嗯，這、這是我送你的巧克力。」

百目鬼一愣，抬頭看向四月一日的眼。

這是給自己的巧克力？百目鬼舔了下自己的唇，這才感覺到巧克力的味道。原來，剛剛四月一日渡了巧克力給自己。

一時之間，百目鬼克制不了自己的笑意。伸手一拉，就著坐姿將四月一日拉入自己懷中。四月一日哪四月一日哪，百目鬼忍不住重複的在心裡唸著，發現自己感覺不到冷冽的空氣帶來的寒冷，取而代之的是直讓自己想笑的溫暖。

「這是你哪兒學來的？」百目鬼在四月一日的耳邊呵呵的笑著。

「我、我，我自己想到的……」突然的擁抱讓四月一日楞了下，現在百目鬼的笑聲更讓他呆住。百目鬼在笑耶，也不是說百目鬼沒有笑過，但是笑出聲音的狀況他從來沒有看過。好、好想看這時候百目鬼的表情喔……

四月一日努力的往後退。就著有些昏黃的路燈下看見百目鬼的表情，笑意讓平常一直皺著的眉間少了線條，不是很大的眼睛笑的有些彎彎的，好看的嘴唇也彎成漂亮的弧度……

因為是太難得看到的畫面，四月一日有點看呆了。

「你自己想到的？」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的想笑，應該是四月一日的這舉動真是太可愛了吧。

「嗯，因為我做的情人節巧克力，」四月一日撥了撥百目鬼頭上的雪花，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細雪，「一定會在當天被侑子小姐給用各種理由拿光，到最後一定沒有剩任何一個。既然這樣，乾脆我就留著巧克力磚，由我、我直接給、給你啊……」說到最後四月一日覺得自己的臉好燙，該不會是感冒發燒了吧？

百目鬼抓住四月一日撥著雪花的手，拉到自己的頰邊，再覆上自己的手取著暖。「嗯，我收到了。」

看著百目鬼閃閃發亮的眼神，四月一日好像有點看懂了意思。他怯怯的問著：「那、那你……喜歡嗎？」最後一個字小聲的幾乎聽不見。

這一幕幾乎又讓百目鬼笑出聲音。四月一日，我該拿你怎麼辦哪？

「巧克力磚……還有剩嗎？」百目鬼站起身幫四月一日拍了拍他身上的細雪，重新將四月一日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中暖著。

「還有啊，怎了？」

「剩下的，到我家去吃吧。」

沒有理會臉瞬間脹紅的四月一日，百目鬼拉著四月一日的手就往自己家走去。他這時候明白了一開始說要去便利商店買東西是藉口，四月一日幾乎是只差沒在自己身上綁紅緞帶說自己是禮物。

但，他相信，四月一日絕對會比巧克力還要甜上百倍。而他，對這種甜度，永遠也不會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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